還是台灣小姑娘的時候,我懵懵懂懂嘻嘻哈哈長大,調皮貪玩,抱怨和同學相較,家裡管得太嚴;連續得獎成了前途被看好的青年作家以後,更羡慕朱家文友有開通的作家爸媽支援女兒的文學志業。只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也算是被父母「栽培」過的孩子。
我從小參加作文、演講、朗誦比賽,課外活動充當朝會司儀、致詞代表、晚會主持也是常事。彼時台灣升學壓力大,學生家長多要求孩子心無旁騖,專心課業,我家父母卻對女兒有機會「見世面」不吝支持。尤其是自認因戰亂離鄉失財失勢「下台」的父親,看到小女兒「上台」,更是事前教戰,事後叫好,熱心非常。這樣養成,難怪在青年時代寫作得獎出席表揚大會,主辦方臨時要我上台致詞,向官方或者報社答禮,都輕鬆交得了差。現在想想,幾十年前在一群靦腆的文學青年當中,我看起來可能很另類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