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蔚然推理小說主角吳誠是個大學戲劇系教授也是知名劇作家,對學院的迂腐僵化感到厭倦,對劇場的自以為是與浮誇膚淺感到絕望,對情感變質的婚姻感到無奈。有天吳誠突然向學校遞了辭呈,在酒後狂亂的咒罵之後脫離劇場界,戴上他的漁夫帽,拋棄一切,一人走著走著走到臥龍街小屋,掛起招牌,當起私家偵探。
怎麼看,吳誠的身分以及性格中那分嘻笑怒罵核心卻嚴肅憤怒的特質,活脫脫就是紀蔚然的分身。
在小說中吳誠酒後大罵劇場界的合作夥伴,這彷彿是紀蔚然在台灣戲劇界工作了二十年的吶喊與省思。
「二十一世紀之後有了明顯的變化,劇場因消費主義進入戰國時代,大劇場往商業化走再也走不回來了,與此同時,小劇場也同步出現的媚俗,手法與大劇場如出一轍。」他說,「如果劇場作為一種文化批評的藝術形式,我想這種精神百分之九十九已經死了。」
「大家喜歡說台灣多元化,這是狗屁,台灣眾多領域見到的都只有單一化。所謂多元是一只欲蓋彌彰的口號,人的想像力愈來愈薄弱,藝術家的想像力愈來愈稀薄,養分不夠,人,愈來愈笨了。」
「我不能容許我自己變笨。」 |